“阁主要是对我有意见可以直说。”杖舒不再同容七弋卖弄关子,她必须要让容七弋动手杀了花朝。 容七弋眼神凌厉,“本阁主连你的面都没见过,谈何的对你有意见?” 两人离的近,容七弋说完,便去摘杖舒的面纱。 杖舒轻巧躲过,“阁主此行为,是不是太过小人。” “小不小人我说了算。”容七弋难得一见的动了脾气。 两人大打出手,你一招我一招,谁也不让谁。 容七弋停了手,似是遗憾:“不是个绣花枕头啊。” “阁主身手不凡。”杖舒手抚上左肩。 “说吧,你与花朝何愁何怨?”容七弋慢慢走上主位,坐下。 “无冤无仇。” “那你为何要杀她?” “她抢了我的人。” 容七弋又问:“男人?” 杖舒不说话了,容七弋明白过来,难不成是慕长风惹的麻烦? …… 江将军府书房。 容七弋眼睛一直紧盯着:“慕长风啊慕长风,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个这样的人呢?” “因为眼瞎。” “这么说,你是承认了?” 慕长风:“我承认什么了?” “承认你有外室了。” 慕长风这才抬头看容七弋:“什么时候?” “就刚才啊,老实说,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。正面上你有花朝这个姜国公主给你挡着,背面你还有个会武功的女人在后面守着,你挺行啊。” 慕长风耐着性子解释:“我只有花朝一个人。” 容七弋嘲笑:“别不承认行吗?” “到底什么事。”慕长风额头上青筋暴起,他把公文放在一旁。 “就是杀花朝的事,呃……”容七弋觉得这样说不妥,忙改口:“有人要杀花朝的事。” “是谁?”慕长风不想同容七弋废话。 “是你后面的女人啊。” “?” 慕长风:“我后面哪来的女人?” “今天那个人又来了,说花朝偷了她的人,我一想,不就是你吗。” 慕长风上下看了眼容七弋,吓得容七弋立即捂住胸口,“我不喜欢男人,你看我也没用。” 慕长风站起身来,他回来将军府后换了一身黑色长袍,衬得他身形越发修长。 走到容七弋身边,捶了容七弋一锤。“我没有女的侍卫,所以……” “所以,我说了假话?”容七弋指了指自己,“你怀疑我,自导自演?” 慕长风赞同的点头,开始给他梳理:“我同你的关系她知道吗?” 容七弋摇头。 “那她有提过我的名字吗?” 容七弋还摇头。 “所以,归根结底就是我不认识那个女人,而她口中的人肯定不是我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,她不认识你,不然不会来刹血阁来找我杀花朝?” “对,就是这样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 慕长风指了指门的方向,开口赶人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 容七弋一口血卡在喉咙里,“我这么帮你,连我刹血阁的生意都不要了,你就这么对我?” 慕长风已经抬头不看他了,在看公文,对于容七弋说的话,也权当没听到。 容七弋恶狠狠的把门给慕长风甩上,看见门口的清桦吓了一跳。 “你是?” 清桦也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,只点了点头便敲门进了屋。 容七弋惊恐回头,嘀咕道:“不会是这个女人吧?” 不对啊,这个人的眼里清明的很,不像那个人,眼里盛满了狠毒。 要真是这个女人的话,容七弋抖了抖身上起来的鸡皮疙瘩,加快了离开将军府的脚步。 …… 骆辛川知道楚玥吟怀孕的消息时,脸上平淡的看不出喜怒。他让墨珏别跟着他,想自己一个人静静。 他知道,楚玥吟与沈靖淮有孩子是迟早的事,可是当那一天真正来的时候,他竟然觉得自己还可以这样坚强。 墨珏看骆辛川这样,也不知该怎么说,所有的劝话在楚玥吟出嫁和骆辛川娶亲时已经说完了,墨珏知道,现下沉默便是最好的东西。 墨珏去了酒馆接骆辛川,还是上次的那一家。 一路上,骆辛川都在讲他与楚玥吟的往事。 “墨珏,你说她怎么就有了孩子呢,我还没放下,她就有了孩子,那我怎么办啊?” “我怎么办啊?我该怎么办啊……” 骆辛川像个得不到糖的孩子,不厌其烦的问。 他重复着已经说过一次的话:“世子,您与六公主已经过去了。” 墨珏搀着骆辛川,看着斐羽卿面露尴尬,“夫人,世子只是……” 只是什么,还没过去心里那道坎,要多给他一些时间?斐羽卿也心累,也不想多问。 她看着骆辛川烂醉如泥的样子,心里泛起千层浪,他还是忘不了楚玥吟,怪不得从上次上街回来,他就不再见她。 “你回去吧,我来照顾他。”斐羽卿从墨珏手中接过骆辛川,把他放到床上。 骆辛川很瘦,从他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,斐羽卿碰到他的身体时,全身都是骨头,咯的她肉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