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主,属下接到黎州州牧李永长与形剑道道长齐合山的消息。” 清晨,陈长安才醒不久,传音就在扑闪着。 是周景门那妮子,形剑道已经打起来了他早就知道,四个魔头才派出去就有异动,怎么? 贼心不死? “是方开门又喝了雄黄酒?” 陈长安皮笑肉不笑。 周景门听得浑身一紧,连声道: “教主果然料事如神,但依属下所见,方开门那厮或许是在弥补,他们对着形剑道下手,却也没很死,只伤未亡。” “似乎是在故意暴露魔教之威,虽有嫁祸的嫌疑,但也许是在营造机会,不过此事,全凭教主圣裁。” 周景门毕恭毕敬。 陈长安暗自点头,这女人乖巧。 至于嫁祸,本来他魔教就是幕后黑手,何来嫁祸这一说。 “不错,本座自会考虑黎州一事。” “那...属下告退。” “嗤——”一声,陈长安的殿门被快速推开,闪进来个曼妙的身影。 当然是池亦蔓,努努嘴唇道: “惊扰教主歇息,奴家罪过,不过奴家愿意领命前往黎州,配合教主演上一出好戏。” “左护法有心了,但无故窃听教主所行,亦是犯了教规。” 陈长安舒展下眉头。 “唔...那请教主责罚奴家...” 池亦蔓身形轻转,百媚千娇,好不惹眼。几多玉葱还好死不死搭了下翘峰。 陈长安心中只剩下两个字: 冷静! “罢了,你去便是,不过本座先前说了拿下东洲之后再予答复,左护法若是再等不及,休怪本座反悔。” 现在当然是身体要紧! “奴家再不敢。” 池亦蔓腰板立刻挺直,领命而去。 陈长安坐倒主座,手撑起下巴,低声喃喃道: “也罢,既然当不成江湖侠少,那演一演江湖侠少总没问题吧?” “教主,解向文到仙宗了,白眉领他上山去了,下一步还请教主定夺。” 陈长安还没考虑好怎么开始演呢,这边又来了个大头。 还是气运之子,而且只有他一个人知道,这事又不好说,不能表现太过重视,又不能不重视。 陈长安平生第一次感受到炙手可热的演员的忙碌与艰辛,不过好在自己不仅仅是偶像派,还是演技派。 ———— 如山。 解向文几日连夜奔袭受累,时至中午才悠悠醒转。 转眼就见了白眉道人洒洒然坐于桌前饮茶,不说别的,单论姿态,也有几分仙风道骨。 解向文么,正道宗门小年轻一个,满脑子江湖侠义,嫉恶如仇,对于仙宗这类老前辈,自然是敬重万分的。 他立刻翻身下地,行重礼道: “晚辈见过白眉道长!” “解少侠莫紧张,齐道长的上书我已交由仙师,虽是仙师前些日子与那魔教恶人交战受了点小创,不过想必仙师会亲自择日见少侠。” 白眉笑呵呵道,颇有几分赞赏晚辈的意思。 当然,那一纸上书,早就化成灰飞了,现在送上去的,是白眉按照陈长安的意思拟的。 林仙师能看到的至于是解向文少侠过意不去形剑道投奔魔教,转手攻向大燕,遂起意往如山赶。 还是解向文亦投奔魔教,装成嫉恶如仇上如山,结果是给魔教采情报的,就不好说了。 全靠林仙师自己悟了。 白眉心里不服不行,这是最简单的离间计的用法,却也被教主用出了花。 他身处正道,正道有多乱,他心里明白,这就是为什么那位高高在上的林仙师一战受创也藏起来的原因。 魔教是小头,如山这个好地界,是大头。 这节骨眼上,形剑道忽然做出古怪行径,首徒又孤身登门,不起疑是不可能的。 “多谢道长!”解向文慕正道久矣,而林仙师又正是正道第一人,怎能叫他不激动。 “无妨,大家互为正道,仙宗的各类亭台楼阁,还请解少侠自便。” “不过解少侠还请小心,年轻气盛的子弟不在少数,若有不品行不端者,还望少侠见谅。” “道长抬举,道长抬举...” 解向文连忙拱手,对于白眉,愈发敬重。 -- 池亦蔓轻轻落座在衍灵白狐身上,玉腿高高架起。 这洁白与她的气质,按理说应是不搭的,但不但十分融洽还平添了几分妖异。 但她自身只有一个想法,那就是惬意,座下白狐极快极听话极顺滑最重要的是极奢华。 若不是在任命中,她巴不得去总坛那周景门面前绕一圈,再调戏一句: “小慕沐,确实又小又木。” 遂扬长而去。 只是眼下任务要紧,池亦蔓收回几分悸动的想法,急行。 池亦蔓赶往的消息刚刚传到四个前门主的耳朵里,方开门眼珠转转,低声问: “挟天子以令诸侯,各位所想如何?” 李休门略加思索: “你怎么知道教主不会弃子?” 张生门: “教主深明大义,自然不会。” 赵伤门清了清嗓子: “又打不过人家,叭叭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