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苏婳再怎么吐嘈,离开的暗卫始终没再出来。 陆凌越直接是起不了身了,而傅泽均和他的小厮临安也伤得不轻,此时还能独自站着已是不易。 而苏婳本身“病弱”,也不能指望她什么。 卫桀看着他们四个,烦躁得白眼翻上天。 若依他的性子,直接将陆凌越扛回府就是,其他人死活与他无关。 可陆凌越乃镇国公府世子,必须得顾虑周全。 “你去找两辆马车过来。”陆凌越对他说。 卫桀一走,傅泽均便就地盘腿坐下。 苏婳知道他的洁癖,如果不是站不住了,他定不会坐在这不知踩过多少人的大街上。 她生怕他有什么不好,于是急忙赶过去,语气焦灼的:“你怎么样了?” 她一偏头就看见他背上血色模糊的伤口,手不自觉地抬起。 抬起来又不知从何下手,只能在他背上虚晃着。 傅泽均把她的手拿下来,微微偏了偏身,挡住她探寻的视线:“没伤在要处,死不了人的。” 只是会痛而已。 陆凌越孤零零坐一边,冷眼瞧着他们,嘴角逐渐绷紧。 方才小太子对他,可没这般软声细语、忧虑慌张罢? 可真会让人不开心。 陆凌越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移开视线,半路却和临安撞上了。 他从这个小厮眼中瞧出一种名为“同病相怜”的情绪。 于是……更烦了。 卫桀架着马车赶过来,见到他们傅泽均和苏婳时,比他还烦。 好个小太子,过河拆桥用完就扔啊! 傅家公子自有小厮,她有闲心在他身边干看着,就不能去照顾照顾他家主子吗? 真是比他还没心没肺! “主子,属下背你上车?”卫桀下车走到陆凌越跟前蹲下,问道。 陆凌越点头:“嗯” 而在他背陆凌越上车的时候,苏婳也扶着傅泽均去另外一辆车。 她将人送上去后,没立刻跟着上车,而是叫临安先上去。 自己则走到陆凌越坐的那辆马车车窗前,准备跟他说一声,她要送傅泽均回永乐侯府。 “陆世子……” “太子殿下,上车吧。”陆凌越掀开窗帷,下巴往车内指了指。 苏婳:“……” 我是来道别的喂,不是来请求上车的。 陆凌越自然看出了她的企图,但他就是不想如她的意,“此地离太子府甚远,殿下与我们一起走要安全些。” 至少卫桀是健全的。 可傅泽均主仆这个模样,若是再出岔子,他们什么都做不了。 “殿下——” 苏婳还没想好怎么婉拒他,她身后便传出了傅泽均的声音。 他亦掀着窗帷,隔空与她说话:“陆世子说得对,你还是和他们一起去吧。我这里有车夫驾车,你不必担心我们。” 他这里的车夫是卫桀租马车时顺手租来的。 这里就两辆马车,陆凌越和傅泽均都这样说,那苏婳除了走路,就只能上陆凌越的车,没有别选择了。 这种情况下她若还闹着要走路,就有些不识大体了。 以苏婳如今的人设,能做出这样耍小脾气的事吗? ——自然不能。